【mmrl/rlmm】Cold Night
手上三张卡舞台全落票通上一张十万纠结很久决定不去看今年舞台的我在看到breezer流出视频后和这个世界和解了！
现实背景短打。
连续两年的海外巡演让大家或多或少都有了些变化，渡边改掉了偏食的毛病，国内巡演时行李最多的宫馆不再带多余的东西。回国时成员开始像他们的前辈那样感慨：”这么看东京的天空还是太狭窄了。”
Raul也在欧巡的意大利站迎来了20岁的生日，那天舞台工作人员和成员一起在宾馆旁的餐厅给他举办了生日派对，深泽买到了Raul出生那年的红酒，佐久间说他当年20岁时也收到了深泽送的出生年月的红酒，转眼已经过去了十几年。
“这瓶可比你当年那瓶贵了好几倍。”岩本说。
“因为通货膨胀吗？”佐久间装傻。
“才不是。”岩本和向井几乎异口同声道。
Raul晃了晃红酒杯，发现所有人都在看他：“别都看着我，我会不好意思。”
“Raul，怎么样？”深泽期待地问。
Raul说很好喝，他让在场的所有人分着喝光了那瓶红酒，目黑和佐久间问店员要了啤酒和各种甜起泡酒，让Raul每种都试试，问他最喜欢哪种。最后Raul说是深泽买的红酒，深泽比了个胜利的手势。
佐久间道：“完了，Raul的起点太高，回国后可能都没法再喝普通的红酒。”
向井拿过一杯透明的冒着气泡的鸡尾酒打算递给Raul，宫馆问他这是什么，向井努力憋笑，说是马提尼。
“别在这种地方装傻啊。”佐久间夺过他手里的酒杯，向井已经爆笑出声，宫馆蹙眉，用一种看无可救药的人的眼神看他。
“我只是想告诉他大人的阶梯还很长。”向井边笑边道。
没有人真的打算把Raul灌醉。宴会末尾Raul上台发表感言，他说自己今年有幸出演了米兰和伦敦的时装秀，和成员们一起进行欧亚巡，五年前刚加入snowman时绝对不会想到自己能做到这些。
向井在座位里悄悄抹眼泪，佐久间发现后用胳膊肘怼渡边让他看向井，人群里一片闷笑。
宴会结束后大家各自回了宾馆，Raul和经纪人说自己想去散步，经纪人让他带好POKETALK和钱。
“如果在店里或是出租车里被宰了就乖乖给钱，不要和任何人起冲突。”经纪人说，他其实都想在Raul身上安个GPS，国外终究和日本不一样。
“知道了。”
Raul拦了一辆出租车，他们先前所在的宾馆和剧场位于罗马最繁华的商业圈旁，下车后周围却全然换了一幅景象，时间像是在这里静止了，蜿蜒的石板路向远处延伸，空气里隐约有海的气息。
接着他看到身后的转角处有人潮向他涌来，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笑容，他被快乐的人群簇拥着向前走。Raul拦下其中一个人用翻译器问他：“这里发生了什么？”
那人说附近的爵士音乐节刚刚散场，他们都是刚看完演出的人。
Raul跟着人潮往前走，狭窄的下坡路连接着小型广场，喷泉和纪念碑，人群在此散了开来，三三两两隐入不远处的酒吧街。广场上有人在拉小提琴，年轻的妈妈握着及膝的孩子的手轻快地转圈，这是一个做任何事都会被允许的夏夜，年轻的人们在广场上起舞，Raul被轻柔的夜色包裹着，心情也变得舒缓，他加入了他们，跟着音乐轻轻摇摆着身体。
一个男人走过来，他像是在说意大利语，见Raul面露困惑，又换成了英语，Raul拿起翻译器：“我是日本人，不会说英语或是意大利语。”
男人笑了，就着他的翻译器说：“你来自日本，难怪！”
他说他叫里奥。
***
自从开始海外巡演后Raul又经历了许多人生的第一次，比如在伦敦落地后发现只有自己的行李被转送去了波兰，又比如现在，跟着一个陌生的意大利男人去酒吧。
酒吧的构造很独特，一二楼是迪厅，楼顶是露天的静吧。Raul被里奥带进了舞池，这里没有人认识他，他可以不用顾忌任何人的目光尽情跳舞。等他跳累后里奥带他来到屋顶，给他点了一杯淡威士忌。
“你是舞者，我一眼就能看出来，因为我也是。”里奥说，“我第一眼见你就觉得你身上有一种矛盾的气质，非常吸引人。”
他说这里的舞者大多会将自己毫无保留地投入到纯粹的舞蹈里，跳舞只是为了释放内心的冲动和渴望，可Raul和这里的所有人都不一样，刚刚看他在舞池里跳舞时这种感觉更强烈了。
“你的动作很轻盈，可又遵循着某种规矩，像是忘了怎么自由地跳舞。”
“所以我说我是日本人的时候你才说难怪。”这也是Raul跟着他走的原因，他想问里奥为什么会在知道自己的国籍后露出那样了然的表情。
”对，这样一切都说得通了。你们日本人纤细又敏感，而且都很隐忍。”
Raul想说这是偏见，可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他似乎并没有说错，Raul改口道：“然而这里的人看上去都很快乐，你也是。”
“让自己快乐难道不是世上最容易做到的事吗。”里奥说，“今天我请你，跟我讲讲你的故事，我想知道你的人生。”
Raul说他今年20岁，今天其实是他人生里被允许喝酒的第一个日子，里奥夸张地张了张嘴，没有通过翻译器感叹道：“Giapponesi!’
在距离家乡一万公里开外的小镇和一个陌生男人讲述自己人生的感觉很奇特，渐渐地Raul觉得自己的脸颊有些发烫，体温升高，情绪莫名变得有些亢奋，原来这就是微醺状态，他开始感受到成年人世界的深奥。
里奥静静地听完了，他说：“如果你生长在委内瑞拉或是意大利……不，也许你命中注定就应该生活在日本，你的所有经历一起造就了独一无二的你。”
“也许是这样。”Raul说。
“那么你爱的人呢，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Raul当场愣住了，掩埋多年的秘密忽然被一个认识还不到三小时的陌生人戳穿，让他顿时慌了阵脚：“你说什么？”
里奥凑近他：“我说你爱的人，你一定在暗恋着什么人。”
”为什么你会知道。”Raul以为是自己喝多了，在刚才说了不必要的话，可是他仔细回想了下，却真的不曾提及过任何一个字。
“这不是显而易见吗？”里奥说这个酒吧里的年轻人们都是因为孤独才聚集在这里，期望在人群里找到一段长久或是短暂的关系的开端，而你不一样，你对这里的所有人都不感兴趣，可是你看上去却非常孤独。
头顶的月亮澄净得像是被海水洗过，晚风中漂浮着舒缓的旋律。Raul似乎明白了为什么以前看的老电影里主人公喜欢到全然陌生的国家拉着第一次见面的人倾诉自己的秘密。
他迎向眼前人探寻的目光，说出了目黑的名字，讲述有关目黑的一切比他想象得要顺畅许多。
“这是一段不可能开始的关系。”最后Raul给自己的剖白落下了总结，他再抬眼，发现里奥的表情非常古怪，似乎掺杂着不解。
“可是你很爱他，你觉得他是你的灵魂伴侣？”
“是的。”
“你每天都在接触各式各样的人，可即使如此你也没有碰到比他更好的人？”
“他就是最好的，我已经遇到了最好的。”Raul笃定道。
“为什么会这样。”
里奥说人们穷尽一生不就是为了得到爱吗。爱情是人生里不可或缺的命题，只有通过爱情找到自己的伴侣后生命才能变得完整，所以人们不断创造相遇的机会，都期望着也许下一个夜晚遇到的就是和自己话语投机灵魂共通的另一半。
他的语气里已经带着痛惜：“而你在十五岁的时候就已经幸运地遇到了那个人，可你却硬生生把自己的感情埋藏到现在。”
Raul说可是他们所在的环境实在特殊，这种爱情对他们而言是一把锋利的剑：“我们的工作和人生不允许有这样的感情出现。”
“你还这么年轻，不应该这么地……你的国家，不，也许是他影响了你，他应该也是个内心强大的人，所以你才会像他一样把自我牺牲当常态，把责任看得比什么都重要。”你爱的人会在你身上留下属于他的痕迹，即使你们对此都无知觉。
Raul惊讶地说不出话来，恍惚间觉得这个神奇的意大利人似乎全知全能，里奥又道：“听从自己内心的声音和责任感并不矛盾，你值得更加自由的人生，起码你得让他知道你的想法。”
Raul的脸上出现了明显的动容，他用指腹按着眉心，内心开始挣扎：“可是我该怎么办呢，和他告白吗，我们需要一起工作，被他拒绝的话我甚至不知道该如何和他站在同一个舞台上。”
里奥说：“对，就是现在，就在今晚。你酒量不错，我现在就给你点一杯龙舌兰，然后把你送回你住的宾馆。你去敲他的房门，如果他拒绝你，第二天你就装自己昨晚喝醉了，什么都不记得了。”
里奥握住他的肩膀，继续道：“说真的，一开始我是想和你搭讪的，但现在我只希望你能赶快回到你爱的人身边。”
***
Raul本想敲门，可他发现目黑的房门并没有锁，一推就开了。走廊的灯光泄进漆黑的房间里，屋里的空调开得很低，Raul看到床上隆起的被子。他把门关上反锁，轻手轻脚地走到床边。
“めめ、めめ。”Raul跪坐在床边轻声叫目黑，眼前是他最喜欢的人，龙舌兰的后劲很大，他本来想说我喜欢你，可是他已经醉了，应该做些醉酒的人应该做的事，于是他将目黑的手从被子里拉出来握住，像小时候那样亲昵地抵着目黑的额头。
没想到目黑很快睁开了眼，他似乎勾了下嘴角，Raul以为是自己的错觉。黑暗里目黑用胳膊支起半边身子，他伸手摸了摸Raul的耳垂：“耳朵好烫，在外面喝了多少，也不怕被人拐了吗。”
“这里的人都很好。”
“是你运气好。”
Raul灼亮的眼睛像是包着一团火，他的心怦怦悸动，整个世界都睡着了，就剩下他们两个，Raul去捉目黑的嘴唇，目黑没有躲闪。
“刚刚我在有很多人的地方，可是呆在那儿只会让我越来越想你。”Raul在唇齿交接的间隙道，“这种事发生过很多次，在越热闹的地方就越想见你，即使我们不久前才见过。”
目黑的声音清冷，说出的话却像是炽热的火苗，点燃了Raul的内心，他说：“真巧啊，我也是，我们的想法又一样了。”
Raul抓着目黑的手瞬间收紧，目黑顺势将自己的手指缓慢地穿进Raul的指缝，十指紧紧相扣。
***
真正的，成年人的世界让Raul眼花缭乱。Raul在一夜间体会了其中的所有奥秘。
第二天Raul满脑子都是乱七八糟的想法，如果他对那晚的事闭口不谈怎么办，可是目黑并没有让他的烦恼持续太久，当晚就向所有人坦诚了他们的关系。大家都没有表现出惊讶，就好像这件事早该发生。
回东京的飞机上Raul和深泽聊起那晚的经过，被深泽打断：“不可能，目黑睡觉一直锁门，因为我和他一样，我们以前聊过这事，只要住在宾馆睡前一定会检查两遍门锁。”
Raul回头看了眼后排身子歪斜着正在熟睡的目黑。
深泽不知道为什么Raul忽然捂住嘴唇，眼里有抑制不住的笑意，但是他觉得自己很喜欢当下的Raul，因为他看上去生机勃勃，比以往的任何时候都要充满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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